當前的資產價格已經處於高檔。原因很簡單:拜聯準會之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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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利率偏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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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促使投資人領出存款、買進風險資產。對許多人來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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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這顯然意味著聯準會必須升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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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以免將來市場失序崩跌。
這不是好主意。容我解釋。首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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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利率較低協助推高資產價格,並非惡毒的陰謀。一筆金融資產的價格,是其未來報酬打了折扣後的現有價值,一旦折扣率下降,風險資產的真正基本價值就會自動提高。這是合理的價格增值,不是泡沫。
然而,如果真的出現泡沫會如何?許多人認為,泡沫的確會出現。如果聯準會的寬鬆政策催生出大泡沫,會怎樣?
當然不能排除這種可能。但我們對泡沫的理解與這種概念對立。根據投機理論,如果人們自認手中的資產可以脫手賣給某個更笨的傻瓜,泡沫就會形成。不過當大家都認為資產價格處於相對高檔,就像現在,則很明顯的是,傻瓜不會很多。
回顧1990年代末的科技泡沫與2000年代中的房地產泡沫,你會發現,總是有許多人認為,它不是泡沫。如今誰會認為,有什麼「新的大事」會導致股市、債券與商品價格飆到天高?誰能舉例說明,為何近來的資產價格上漲,必將伴隨著更多的後續上漲?據我所知,沒有人。矛盾的是,最難出現泡沫的時候,就是當大家都對資產價格不安、害怕泡沫形成之時。
實際上,實驗證據也證明泡沫的確可能出現。它是實驗金融領域研究最深入的現象。如果實驗室內的交易商握有更多現金,泡沫會更多、更大。遺憾的是,升息不會戳破泡沫。泡沫往往在某些人不瞭解基本面時,悄悄形成。
結論:聯準會引導資產價格上漲,然而並無任何跡象顯示,它導致價格非理性上漲。
基本上,呼籲聯準會升息的人士也在要求它抑制資產價格,以防範資產價格崩盤。現在受點小苦,以免未來遭受更大痛苦,乍看下這可能是好主意。然而如果價格上漲是對聯準會寬鬆政策的理性反應,就毋需吞下這種苦藥。
有人認為,資產價格上漲是人為的現象。但聯準會管理貨幣基礎已數十年,期間大部分時候並未出現嚴重泡沫。聯準會是金融體系的自然環節之一,當前的重要性甚於以往。
聯準會顯然擔心資產泡沫,但還未憂慮到祭出升息手段的程度,其謹慎態度似乎與許多金融界人士歸諸於它的極端主義背道而馳。我認為,目前最好暫時不要呼籲聯準會為防範泡沫而升息。
(作者Noah Smith是彭博資訊專欄作家/編譯陳世欽)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