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年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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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母親飯後胃氣上逆造成缺氧性中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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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全身癱瘓。在醫院搶救回來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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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醫師建議我們經常抱她親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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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向她說「愛你」這些肉麻兮兮的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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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讓母親覺得我們需要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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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要回報她一生對我們的扶養、犧牲和無條件的愛。
在務農家庭長大的我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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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習慣把「愛」放在心中,不曾那麼洋派、熱情地把愛說出口,但為了搶救母親,激發求生意志,我們幾個熟女開始把愛掛在嘴上。剛開始總覺得「卡卡的」,但一段時日後,就能使出「老萊子」那樣的渾身解數,又親又抱的,天天用「花言巧語」來述說我們對她的愛。
常常親她之後,跟她說:「母啊!您整臉都是我的口水,來,我用衛生紙幫您擦一擦。」縱然不是真的有口水,也會做出擦口水的動作逗她笑。就這樣,天天都像在過「母親節」,而母親總會說我們「三八」,以此來表達她心中的那份喜悅。
去年11月因侵入性肺炎,醫師為母親裝了鼻胃管,她就不願再開口講話,感覺不舒服就用呻吟表達。我總是以臉貼臉:「母啊!天公伯乎您這麼不適,真是不捨,您把痛苦分給我,乎我分擔!」
台灣有句俗話說得好:「老人孩子性。」九十歲的母親,老了、病了,更需要我們以對待小孩的方式來照顧她、反哺她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