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假如有一天，
客製化網頁
，你在異國遺失護照、甚至意外成為無國籍者或難民，
行銷達人
，而且不認識任何人，
網路代銷公司
，該國也無任何機構或法律處理這類問題，
網頁設計
，第一晚漫漫黑夜，
客製化網頁
，將如何度過？」清明連假，不少人利用難得長假出國旅遊，法律扶助基金會則於台南司法博物館舉辦「國界上的漂流者」影像展，將集結10位無國籍者、難民與協助者心聲的專書「國界上的漂流者」化為影像。主辦單位指出，只要一個小閃失，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「掉在法律外的人」，期盼藉由展覽，帶著觀眾思考無國籍者議題，這議題看似遙遠，實則切身，且沒有人是局外人。台灣人權促進會指出，根據聯合國2015年統計，全世界有高達1000萬名無國籍者，部分是因戰爭、政治、天災、宗教迫害等因素流亡各地，包括台灣；也有外國人已在台灣落地生根取得身分，卻因手續失誤、官司纏身等喪失中華民國國籍。他們無法上學、看病，無法回到自己的家鄉，還有無國籍的兒童因無法接種疫苗失去生命。政府於2005年提出的難民法草案，迄今仍未通過。法扶與台灣人權促進會，去年12月出版「國界上的漂流者」，記錄的無國籍者，包括流亡藏人第二代札西慈仁、來台12年終於拿到身分證的中國民運人士燕鵬，還有更多因官司還在進行中，仍屬非法居留，無法露臉，只能以化名受訪的大人小孩。負責「國界上的漂流者」採訪撰文的馬萱人表示，從構想到出書大約歷時1年多，受訪者都是法扶或人權會協助個案，採訪前，團隊會先透過個案的律師打過招呼，因為不想被認出來，或認為自身經歷丟臉而拒訪者不在少數。與這群來自異國的受訪者們聊起生命故事，往往得中、英文與台語等各種語言夾雜，反覆詢問與重聽多次，才能理解他們的意思，「更可見這些中文有些生疏，不諳法律、無親友或團體支援的人，面對處理國籍申請案的官員、警察、法官等人，有多麼害怕退縮。」讓馬萱人哽咽的個案，是化名「陳淑芬」的柬埔寨、越南邊境人士，她受訪時，不斷重複「不要再有人像我這麼笨」。陳淑芬10多年前嫁到台灣，育有一子，但婚姻不順，與丈夫分居在外打工。某次朋友聚會，她在醉後意識不清下與台灣男子發生關係，生下一子，後與丈夫離婚，失去兩個孩子的親權，並因非婚生子事件，被以「品行不端」為由取消我國國籍。由於早就放棄母國國籍，她成為無國籍人，目前只有一年一期的臨時居留證。陳淑芬受訪時寄住在同鄉家裡，有時幫同鄉帶小孩，看著對方幸福家庭，想起自己的孩子一個在孤兒院，一個被送去寄養，黯然神傷。她現在打零工維生，什麼工都願意做，做一天賺一天，雖然一心想見小孩，但社工告訴她，她得證明自己有經濟能力，才能把孩子帶回來。陳淑芬對馬萱人說：「現在看到廟，我就會進去拜，有人教我拜拜時要怎麼念，怎麼求身分證，但我聽完就忘了，那麼多台灣話好難記。我只求能給我一個國籍，讓我走下去，不然我要怎麼過？不能讓我一直卡在這邊啊！」馬萱人表示，第一次採訪，陳淑芬很願意聊，後來就失聯了，手機不接，訊息也不回。「對法律不熟悉的人，處境愈困難，愈怕跟法律和機構有關係。他們害怕，要是自己的身分曝光，就要被送回去，離台灣的家人小孩更遠了。」 也有苦盡甘來的個案。化名伊芙的印尼籍移工，10多年前在台灣與來自南亞的「阿丹」結婚，後來發現阿丹不僅在台已婚，帶伊芙辦結婚手續時，還瞞著伊芙，讓她與另一名台灣人假結婚。後來兩人失和，阿丹舉發她假結婚、以細故將她告上法院，導致她被取消中華民國國籍。沒有國籍，她無法工作，帶兩個孩子仰賴低收補助為生，最慘的時候，50塊就要過一天。伊芙透過法扶協助提起行政訴訟，前年重獲中華民國國籍。信奉伊斯蘭教的伊芙，目前在鍋貼店打工，得接觸豬肉，但時間較自由，可以接送小孩。雖然薪水不高還得匯錢回家，她每個月都會帶一雙兒女到台北玩，逛車站一帶的印尼商店。馬萱人說，採訪時，伊芙的女兒留著及臀的烏黑秀髮，伊芙說，要帶女兒回印尼給家人看看這頭美麗長髮，回台灣後就要剪下捐給生病的孩子做假髮，「我們沒辦法捐錢，但可以捐這個啊！」書出版後，馬萱人拿書給伊芙，她已完成帶兒女回印尼的心願，女兒的頭髮也剪短捐出去了。「從移民署到法庭，受訪者不斷重複說明自己的人生片段，但或許很少能有機會像這樣，從頭到尾把自己的故事好好講過一遍。」馬萱人說，她擔任聆聽與代筆的角色，將受訪者遊蕩在國與國間的生命經驗寫成書，「如果可以，希望不會再有續集」。法扶台南分會指出，「國界上的漂流者」影像展即起在司法博物館展出，結束時間未定，歡迎民眾前往參觀。法律扶助基金會於台南司法博物館舉辦「國界上的漂流者」影像展，將集結10位無國籍者、難民與協助者心聲的專書「國界上的漂流者」化為影像。圖／法扶台南分會提供 分享 facebook 「國界上的漂流者」影像展即起在司法博物館展出。記者曹馥年／攝影 分享 facebook 「國界上的漂流者」影像展即起在司法博物館展出。記者曹馥年／攝影 分享 facebook，